行走過很多地方,時常都能看到這樣的草、花和樹木,它們不像別的植物那么幸運,能夠長在有土的地方,即便是很貧瘠的沙地。它們則不同,在巖石的縫隙中誕生、挺起,它們天生就營養(yǎng)不足,缺水,沒有土壤,空間受限,但絕不向惡劣的環(huán)境屈服,能夠活出生命的高貴。
初見這樣的生命,令我驚訝,讓我震撼,心也有著滴血的隱隱的痛。不怨天尤人,靠著向上的力量,硬是劈開一片寬廣的天地。我敬畏這種源自生命本質上的高貴,那種絕不虛度生命的使命感和韌性,讓我心生敬意。
在一片樹林中,它是那樣的微不足道,就像茫茫大海里的一滴水。如果不是走到近前,沒有看到它生長的“土壤”,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你會以為眼前的這株樹會和其它的樹一樣的普通,一樣的根植大地,一樣正常的吸收雨露和陽光。
然而,當你看到刻滿傷痕的根系緊緊地抱住了巖石,并向著巖石的身底探去,當你看到眼前的巖石縫隙里鉆出的鋼鐵般不屈的生命,誰能不為它的精神所感動?不說微微張開的石縫缺少土壤,就是有點水分,太陽一出便很快蒸發(fā)掉了。這種環(huán)境下長出的生命,難道不是奇跡?
我曾經(jīng)見過一種生長在我國北方的很普通的蠟樹,木質十分堅硬,直徑盈尺的樹干深深地嵌入到丈許高的褐紅色巨巖中,也許被樹貫穿天地的赤誠所撼動,那巨巖便從上裂到下面,那一幕,震撼了我的心靈,至今令我記憶猶新。樹的枝杈虬龍般地伸向半空中,猶如一雙雙大手在天地間招搖,那是戰(zhàn)勝死亡的勝利者的豪邁與氣魄,是走進自身超高境界的一種超拔和沉醉。在春日柔和的光里,蠟樹的葉子也透著晶瑩的綠光。那個時候,我真的流淚了。
向死而生,別無選擇,只有把根扎下去,扎下去。沒有土,那就讓張破的巖石碎屑當作土吧,風也會把地表上的枯枝敗葉送到巖石縫里做肥料;沒有人澆灌,那就吸收大自然的雨露,甘漿一樣地吞咽下去。絕不自暴自棄,坐以待斃,這就是巖石縫里的生命。
陽光下,不管這棵樹的外表顯得怎樣的堅強或者柔媚,內(nèi)心一定是強大無比,那是能夠感動上蒼的真誠,因此才上演了眼前這神奇的一幕。
我不知道這棵蠟樹為什么扎根這樣的環(huán)境,它從哪兒來?或許是無情的風把它吹到這里,或許那粒種子是偶然間從飛鳥的口中失落,亦或許是哪個生命無意地把它帶到這里……有時,生命的處境常常是被動的無奈,就像這株樹。
看得出,巖石上那道縫隙在蠟樹的不斷進擊中,在漸漸地擴大,以至于后來,里面竟然可以住藏進去一些小的動物,于是,這方天地熱鬧了。它的腳下和身旁也長出了稀稀落落的花草,也有鳥兒飛來,它一點兒也不感到寂寞,好像世界原本就是這樣,自自然然。
這樣的生命,不論在南方還是在北方,不論是在海濱還是在高原,也不管在深山野谷,還是在公園景區(qū),在神州大地到處都能見到這樣的生命奇跡。它們無處不在的身影,向世人佐證著一個真理:真誠能夠撼動天地。
原來啊,它的心里已經(jīng)裝滿了花香呢!現(xiàn)在,你看不出這棵蠟樹與周圍其它樹木有什么不同,它將在這里生長下去。它的根子不再像從前,僅僅吸收從巖石上剝落的粗糙沙粒,它破開巨巖,向下深扎下去,直到巖石下的大地。
巖石縫里的生命啊!我沒想到,今天,你竟成了世間另一種生命的寫照。正像偉大的中國人民,歷經(jīng)新冠病毒的肆虐沖擊,歷經(jīng)冰霜雪雨般等一系列內(nèi)外嚴峻復雜局勢的挑戰(zhàn),特別美國的科技、經(jīng)濟等各種持續(xù)瘋狂的打壓下,在國際舞臺上不卑不亢,磊落坦蕩,心持光明,伸張正義,理性發(fā)聲,奮力展現(xiàn)了一個東方泱泱大國的風采。
向偉大祖國致敬,向偉大人民致敬!
(進出口貿(mào)易公司 常連波)